药,衣服也是桃羽帮她换的。
白芒止不住地脸红。虽说都是女子,可她从小就独立,从记事起,母亲就没再帮她换过衣物,都是她自己来。
被桃羽看了个遍,白芒自然觉得羞耻。
这时想起母亲,难过的感觉又涌上心头,她长长地睫毛垂下,脑袋耷拉着搁在软枕上,乖乖一动不动。
桃羽察觉到白芒情绪变化,眉头烦躁地轻挑一下。
白芒很乖地趴在床上,脊背完全|裸|露在空气中,白皙细嫩的皮肤上两道骇人的棕红伤口,从肩膀一路延伸到腰窝,触目惊心。白芒感觉,这时乖乖趴着的白芒,就像是一个毫无生机的死物。
看着心烦。
桃羽掏出两瓶祛伤膏,月白色瓶装的药性温和,前几日她给白芒上药都用的它。但今天,桃羽想了想,却打开另一瓶绯色陶瓷瓶,刺鼻的药香立刻飘出来。
这瓶去痕生肌膏药效极好,只是药性太烈,沾在皮肤上都会有烧灼的刺痛感,更别说用在伤口处了。
桃羽原本是想等白芒的伤口愈合了,再用它祛疤的,现在却忽然改了主意。
她用中指挑起一抹药膏,沿着白芒伤口边缘处,不客气地涂抹上去,轻轻摁压,让药膏完全浸到伤口中。
“唔……”身下小家伙脊背立刻紧绷,被疼得呜咽一声。
白芒下意识转头看桃羽,不过一丁点儿药,她无神的眼中就聚起泪光。药膏带来的灼痛感,比伤口本身撕裂般的疼,还要疼千倍万倍……
疼得白芒脊背都在抖。
“疼吗?”桃羽唇角勾起,笑得潋滟,“忍着。”
又是一抹药。
白芒咬紧牙关,没有发出声音,脊背剧烈的颤抖却出卖了她。她闭着眼,脸颊埋在软枕上,眼角被泪水浸得发涩,她极力克制着喉咙里的呜咽。
桃羽继续帮她涂药,笑容更盛。
比起死物一般毫无神采的小家伙,还是强忍着疼痛不肯哭出声,疼得全身都在抖的可怜小家伙,要可爱一些。
上药的时候,桃羽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,她没看错,白芒呼吸吐纳也与常人不同。她的呼吸清浅无声,气息沉淀在腹部,沿着经脉游走一轮,又缓缓吐出浊气。每四个呼吸为一组,不断循环,期间节奏长长短短各不相同。
像是某些门派的内力心法。
大概白芒的四重内力,就是在一呼一吸间,不知不觉攒下的。桃羽对白芒更好奇了些。
终于上完药,白芒几乎瘫在床上,只剩下喘气的力气。明明她才大哭一场,现在软枕又被她的泪浸湿一大片,眼睛都疼得睁不开。
桃羽帮她包扎好绷带,再套好里衣,店小二正好将热水送来。桃羽想让白芒自己把脸给洗干净,看她可怜兮兮趴着喘|息的模样,轻笑一声,把人捞过来,亲自帮她抹了把脸。
用热水洗过脸,白芒眼周的红肿稍稍消退一点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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