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的是心平气和,端看谁先忍不住动怒,那才是掉了面子!
姬玄睿果真要炸毛,却叫那赵烨一扇子拍在肩头摁了下来。
赵烨笑了笑,颇为不怀好意,“太子英明,怎会耽于酒色,纳妾便纳妾,只怕这妾室不懂规矩,唐突了殿下,今日,我就来教教你,如何侍君!来人——”
外头忽地又进来了四个男子,都低垂着头。
话没说完,赵烨施施然地落座,反客为主般笑说:“睿王殿下,坐下吧,好好瞧瞧这场戏。”
姬玄睿还没坐下,便瞧那站着的四人彼此对视一眼,便开始宽衣解带,吓得当即站起来,对赵烨低声道:“不是说来教训他么?你从楼里弄几个小倌过来脱衣服干什么?!我可告诉你,我答应我哥不对他动手的,他不能碰!”
赵烨胜券在握般哼笑,“放心吧,这可是太子的人,谁敢碰?不过是叫他好生学学,如何伺候太子。”
姬玄睿将信将疑地坐下了,隐隐觉着今日这事儿不太对。
而景殊从头到尾就没站起来过,他坐在主位上,瞧跳梁小丑一般地瞧着这几个人,神情自若,连笑都温和如旧,唯有指节狠狠攥着。
等那两对青天白日在正厅内纠缠起来时,姬玄睿险些就要蹦起来了,硬是叫赵烨摁下去的,赵烨怕他坏事,便在耳边低声:“你不是想教训他么?打不得他,那就打他的脸!现在撤,打的可就是你的脸!”
姬玄睿哪经得住这么一激,面红耳赤,犹豫之后还是咬牙坐回去了。
赵烨抬起折扇点了点地上白日宣淫那两对,意有所指地对景殊笑说:“都是伺候人的东西,这可是偷师的好机会。”
景殊死死攥着手,皙白的掌背青筋绷起,腕上的伤都因这力道而隐隐作痛,然而万千苦痛也比不上今日之辱!
“是场好戏。”景殊温声笑说,黑白分明的双眸瞧向赵烨,越是愤怒,他越是平静,只是眸光深邃,笑意也浅,“这份礼我收下了,来日必报。”
分明说得轻缓丝毫没有气势,可赵烨却被这眼神瞧得如芒在背,仿佛一把刀子搁在肩头似的,忍住退避的冲动,嗤笑道:“我等着你报!”
景殊自入上京以来,他不怕酷刑,更不怕死,哪怕是姬玄睿三番四次地挑事,亦或是姬玄晖那伤筋动骨的三鞭,甚至院子里两个婢女不时窃语讥嘲,景殊都不曾动过怒,唯有今日,他当真是动了杀意。
赵烨,欺人太甚!
地上演着一场闹剧,如坐针毡的却只有姬玄睿,另外两个都坐得稳当,甚至因闹的动静太大,赵烨都皱起眉时,景殊仍旧八风不动地坐着。
受人侮辱,若是往日,景殊必会亲手讨回来,可不能动手讨时,那便得稳住!如同一场对弈,谁先心乱谁先输,而景殊早已过了最不甘最绝望的日子,不过一出戏,又能伤他几分?
只可惜还未瞧见这戏收尾,紧闭的门便被砰地一声踹开,随即门外便传来卫阑见鬼一般的惊呼。
“这他大爷的!干什么呢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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