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然推辞,“消受不起,那可是战场上下来的活阎王,摆我府里能做什么?辟邪吧!”
姬玄晖没作声,他想着景殊如今的羸弱模样,轻嗤。
还辟邪,也就能当朵娇花。
脾气还不小的那种。
——
虽说是为防着赵家,但姬玄晖也不能真将温延卿一直扣在府里,待他用过午膳后,便放人出府去了。
“殿下,睿王醒了。”卫阑来报,苦笑道:“正闹着要杀了偏院那位呢,您去瞧瞧吧。”
姬玄晖“嗯”了声,他还在想方才温延卿临走时的话。
“王氏当年去母留子,将景殊养在膝下,必是为了让他争储,如今却又为何丢了这枚棋子?殿下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此人你万要多当心些。”
贞贵妃王苑费尽心机教养出一个文武双全的景殊,南景兵权又在她兄长王戈手中,只要他们兄妹二人想保景殊,怎会任由他生母是北邺细作的事天下皆知?!
何况送来的还是个被折磨成了废人的景殊,这样一步棋还能怎么走?他只能是一步废棋!
只是姬玄晖暂且还想不通,景殊究竟为何成了王氏的弃子?
——
姬玄睿自小受尽父兄宠爱,故而性子骄狂,三番两次没从撒够气,自然不会善罢甘休,本想着一剑了结那景人,却不想醉倒在他面前,丢了大脸!此刻正气得发疯。
姬玄晖还没进门,就听见姬玄睿在院子里大呼小叫。
“都给本王让开!”
“放肆!你们敢挡本王的路!”
叫嚷了半晌,直到姬玄晖进门,他眼睛一亮,猛地窜过来,叫嚷着:“哥!快让他们滚开!”
姬玄晖不吃他这套,伸手摁住弟弟的额头,冷冰冰道:“再闹就禁足。”
姬玄睿蓦地一僵,有些难以置信,张了张嘴,气势弱了下来,“哥……”
“擅闯别院一事,下不为例。”姬玄晖收回手淡声。
姬玄睿一听又要炸,怒道:“哥!你为何要包庇景贼?!他可是那昏君的儿子!”
“他也是邺人的儿子。”姬玄晖面色冷峻,平静道:“杀人不过头点地,你与他素不相识,谈不上仇怨,地牢那一回也叫你出了气,玄睿,若是战场上与他对阵,你杀了他,是英雄,如今他手无寸铁,伤重不愈,你即便真杀了他,也不过是趁人之危。”
姬玄睿叫这一番话说得愣住,眉头紧蹙,思量了半天,才说道:“那我等他伤好,再给他把剑,这样公平比试,杀了他就不算趁人之危了吧?”
“……”姬玄晖没想到自己劝出了这么个效果。
姬玄睿见他哥不说话,不悦道:“哥,你那么护着他干什么?你不会真看上他想要纳他为妾吧?他不但是个景人,他可还是个男人!”
姬玄晖先是愣了须臾,才冷着脸斥道:“休要胡言!”
“没看上他就好,赵家姐姐除了身子骨弱了点,哪一样不比他强?”姬玄睿嘟哝了两句,又说道:“那我可就当你同意了,等这个景殊伤好以后,我就和他堂堂正正打过!”
言罢,也不等姬玄晖说话,便大步流星地出门去了。
卫阑这才忍着笑上前来,低声道:“睿王殿下估摸着也就是说说罢了,他那把剑到现在,连个兔子都没杀过呢。”
“随他去吧,这场仗打不起来。”姬玄晖淡淡地说。
景殊伤重,日后必是沉疴,这辈子怕是都难痊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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