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十七章:与珠宝没有分别,只论贵贱。_叙鸩姬(1v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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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,又聪慧伶俐,没有哪家会不偏疼这样的女儿。可她终究是个女儿,再不凡,顶破天了也只是个价值连城的物什。

  不是男子,在这陈家,就算不上人。

  这么久以来,长房只陈意映一女,二房倒有陈文柯兄弟两子。

  迟迟无后,尚书令恼火上头,直骂正房夫人无用,扬言要休。只是连长久以来侧室也未有所出,偏偏正房夫人倒曾诞下一女,休妻之事才不再提了。

  他疑心自己是被人谋害了,请了大夫一诊,竟果真如此。虽疑心系二房所为,但别无他法,只得将血脉最相近的陈文柯当做亲生之子般栽培起来。

  所谓的掌上明珠陈意映,在陈府里便只是尊价值连城的物什,待价而沽。

  她无法反抗这宿命。

  唯一的挣扎,不过是在外头表现得乖张跋扈,教家里心梗。在人前再胡作非为,陈府顾着脸面,不会管教她。

  不过,从前是要人前忍让她,人后就好一顿收拾。而随着陈家日益得势,家中竟想出将她的蛮横当做夸耀资本的法子——只有顶顶有权势的世家,才可能养出这样刁蛮嚣张的小姐。

  外头的人,竟就此以为她是被如珠如宝娇宠的小姐,好不羡慕。

  可是错了,她不是“如”珠“如”宝。她在陈家眼里,与珠宝没有分别,只论贵贱。

  陈家的女子,不过是家族门楣的附属品而已。她是,而做太后的大姑姑、做嫁给皇帝表兄做皇后的小姑姑又何尝不是?

  她们是否也同自己一样,终日流泪,无法成眠?

  那端的陈意映不好过了,这头的陈文柯也不见得就如了意。

  陈文柯从陈意映的院里走出来,再回自己院里去,要过后花苑,走很长一段路。

  这夜里行走,周遭都黑浸浸的,识路于普通人而言过于勉强。但于习过武、有过特别训练的人而言,不是问题。

  只是他今天喝了许多。

  一席年轻气盛的人围坐在一起,便不会满足于桂花酿,只有烈酒的辛辣才足以抒怀。陈文柯是做主人的,免不了陪着放肆饮用,推杯换盏间,就有了三分醉意。

  于是,他此刻,就有了许多古怪的念头。

  譬如,看见鹅卵石路上有一块凸起,就想俯身蹲下,拿另一块石头将其捶平;见着旁边的池,就想用石子去激起波纹,像儿时一样。

  不过,儿时,他做过这样的事么?

  记不清。

  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,他所记住的,都是重大的事。例如,他儿时惧热,伏旱天里练武懈怠了午后的半个时辰,被母亲亲手用鞭子,狠狠抽了一顿。

  这些教他恐惧、终生难忘的事,才该记得。

  不过,他既能想起这么愚昧的一件事情,儿时应当也是做过的。只是他不解,以小儿的力气,捶平一块石头简直是无稽之谈,为何儿时的他却能顶着日头,乐此不疲。

  儿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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