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手的!”狱警问道。
“他先动手的,他打我的鼻子。”流鼻血的人指着我。“还有他,我们一个寝室的人上来劝架,他动手他们。”
“你为什么打他?”狱警问我。
“我没打人!”
“老实点!”
“他真的没打他!”帮我的那人道。
“他们是一伙的,当然说没打我,我们寝室的人都看到的,不信你可以问他们。”流鼻血的人很委屈。
“你是那个寝室的?”狱警问帮我的那人。
“我和他是一个寝室的,下午刚来。”那人说道,从他帮我挡架,到现在,由于我事事都小心,不轻易拿眼看人,走也走在后面,所以还没和他打照面。
“你怎么知道他没打他。他都流血了。”
“我看到他自己打了自己的鼻子。然后冲到他的面前。”帮我的那个人说着,转过身,看了我一眼。
咦!是他!我眼睛一亮,他就是我弟二次问询回来时,在楼梯上故意撞翻的那个嫌疑人。
“胡扯!”狱警冒火,“他把自己打出血,然后跑到人家跟前,说别人打了他!谁信!他有神经病呐?”
“他没有神经病。”那个帮我的人理直气盛,“没猜错的话,他是受人指使,为的是要打他一顿。”说完后,他又转过来看我一眼。
狱警没说话,过了几秒,才叫道,“通通扣五分!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流鼻血的人又害怕又不服。
一个月十分,扣五分,就扣了一半。这分数,跟减刑直接挂钩。我和帮我的人都没吭声。我倒是不在乎。但我对帮我的人,感到惭愧,他主持正义,反倒被扣分。我看了他一眼,满不在乎的样子,也许,豪气冲天的人,不在乎那五分不五分的。
第二天放风的时候,我出了房子大门,到处走着,看到那个帮我的人,独自一人在一个墙角里晒太阳,我走了过去。见他正在嚼一根小草。像是在想事。
来到他边上,他看了我一眼,而后转过头去,没理我。继续“品”他的小草。
“昨天的事,谢谢你!”我用普通话问过去。
“没什么好谢的,看不惯阴心整人。还几个人打一个。”
“你昨天才来?”
“你是说我来晚了?”那人转过头,生气的看我。
“不是不是!”我连忙说,“我比你先来一天,前天来的。”
“那天你撞我干吗?是不是被他们打了,头昏站不稳?”
“哪里,现在是法制国家,还敢打人?那天我看你高大正气,有内劲,想跟你打个招呼,那个地方又不能说话,所以我就撞了你,跟你打个招呼。”
“少来!”那人恨我一眼,转过身,又有意无意的嚼他的小草。
“哎!你怎么不还手?昨天他们几个人都要打着你了,可你还站着不动。”
“我打不过他们,还手更惨。”
“别跟我装了,看得出来,你让那家伙的时候,自然得体,一点不慌,还有,以前你在公安局的楼梯上,撞我,我在转台上睡着踢了你一脚,居然给你躲开了。我知道你会功夫。”
“你真会开玩笑,不过你说得对,我会功夫,躲人的功夫,从小到大,怕被人打,早学会躲人家的拳脚。嘿嘿!这个在你那里,也算功夫?昨天你帮我的时候,三下五除二的,几个人的拳头,全都挡了回去,那才叫功夫呢。”
“毛毛事,算什么本事。”那人说着,嘴角翘起得意,“喂!叫什么名字?”
“孔老三。你呢?”
“房占彪,房子的房,霸占的占,老虎嘴上有三根胡须的彪。”
“可你嘴上没有胡须呀?还彪?”我开玩笑。
刚说出口,那人倏地转过身,一巴掌就朝我的脸上打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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