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问:“人为何不能简单一些？”
海燕的笑脸僵了僵:“尊上是在说云岚么？”
鲛人点点头，撑起尾巴跃出水面与她同坐:“我竟不知，他一直觉得我在羞辱他。”
“他曾经问我可是心悦于他，他说人界的道侣都是两厢情愿才会在一处。”闻渊蓝色的竖瞳露出疑惑，“但是他从不曾告诉我，何为心悦，又如何算是两厢情愿。”
“我以为他让我亲近便是了，但他如今又生气至此。”他眨眨纤长的睫毛，皱眉道，“我今日才晓得，我吻他抱他，都是在羞辱他。”
“我不明白他是何意，我只知道，每回求偶期，我便只想要找他，这难道不是心悦于他么？”
“甚至在我遇见他以前，从未有过求偶期。”闻渊说完自嘲一笑，“许是我想多了，我对他，也许真的就是那日所言，一切皆为欲念罢。”
“应当真的如他所说，我只懂欲，不懂情。”
海燕静静听他说完，轻声问:“那这些话，尊上可曾与他说过？”
“自是不曾，他总能扰乱我心。”闻渊孩童玩闹一般拍起一片水花，“他将我视作洪水猛兽，从来不肯说真话，也不信我。”
“人界有句俗话说‘耳听为虚眼见为实’，尊上何不用行动向他表示心意？”
“我将鲛纱都给他了，他也不肯收下……这不算表示么？”
“咳咳……”海燕拍了拍他的肩，半晌才说，“尊上，云岚此人心大，定是不懂尊上心意，不若尊上来个大的，让他彻底领悟您的心思。”
闻渊若有所思地点头。
第二日清晨，隋云岚的床头放了一把不知名的小野花。
他一把掩住口鼻，也不知谁要害他。
天生花粉过敏的体质伤不起的好吗！反派难道要暗杀他了吗？
他正惊讶着，便看到失踪一夜的闻渊推门进来，对他道:“起了便收拾一下，本尊带你去闯妖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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