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天后，终于有野人学会了第一个法术。
有了一个起头，后面的日子越来越多的野人学会了法术。
很快，一年过去了。
如今的野人部落已经大不相同，纸人秘术中的基本法术，野人们差不多都学会了。部落之中，纸人随处可见。
曾经面对妖兽瑟瑟发抖的他们，已经能猎杀妖兽。
今日，是七日一次的祭典。
一堆巨大的篝火在燃烧，众多纸人被抛入篝火中。
纸人被火焰吞没，形成一具具人形火炬，又迅速化为灰烬。
给人一种邪恶，恐怖的感觉。
大量纸人被投入火中焚烧后，野人们又开始念起祷词。
其中夹杂着大量野人语，听起来像是咒语，又像是吟唱。
唯有四个字特别清晰，幽影鬼神！
没错，这些纸人是烧给幽影鬼神的。
张晨传承扎纸匠法术，就是为了完成和幽影鬼神的交易。
给幽影鬼神烧纸人是张晨让庞俞做的，但被庞俞弄成了这般祭祀仪式。
祭祀结束后，庞俞站在篝火前，大声说到:“受神庇护的纸民们，吾神下达了神喻。”
野人们齐刷刷跪地:“吾等聆听神的旨意！”
庞俞一脸神圣的宣布:“明日，神将带领我们前往其他部落，让其他野民也受到神的庇护，成为和我们一样的纸民！”
“神之意志，吾之所向！”野人们狂热激动。
野人的话中，没有仙这个词，只有神。
而张晨传授的法术都和纸有关，所以张晨被野人们奉为纸神。
他们则自称纸民，意思为受纸神庇护的子民，部落也改为了纸部落。
这一百多个野人，自然是无法满足张晨的需求，肯定是要扩大，寻找更多的野人。
如今野人们学会了法术，也掌握了造纸术，到了扩张的时机。
第二日很快到了，纸部落倾巢而出，跟随着他们的神，向着蛮荒深处前进。
掌握了法术，野人们对蛮荒不再畏惧，他们并不知道蛮荒有多危险，深处的妖兽有多强。
他们相信，他们的神是最强的，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。
虽然离开了一直生活的地方，但他们没有留恋不舍，因为神去那里，他们就去那里。
他们对张晨狂热盲目的崇拜。
这便是野人的性格与风格，比外界的正常人更加极端，更加忠诚，更好控制。
当然，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庞俞在推动促成。
这不仅是为了讨好张晨，还是为了他自己。
庞俞能成为头领，是凭借着超过也人们的智慧和见识，能带领部落生存下去。
还有些部落头领是依靠武力，谁强谁就是头领。
如今野人们拥有了法术，不再惧怕妖兽，能在蛮荒中生存，没有外在压力，不愁吃喝，就会有其他想法。
很可能会不服他这个头领，做出抢夺首领位置的事。
这时候就要依靠张晨这个神来压制野人，扩大神权，让神权压制皇权。
只有他能和张晨沟通，是神的代言人，他的话就是神的话。
只要不敢反抗张晨，对会他言听计从。
这一路上根本不用张晨动手，妖兽纷纷死在野人的纸人手中。
当然，这些妖兽的材料没有浪费。
在投纸问路的帮助下，张晨带领着纸部落的野人，来到了另一个部落的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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