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主谋，他们也是帮凶。
“其他人，各罚三十鞭，没有下次！”“是。”
娆枳虽然不确定那夜之人究竟是谁，但十有八九就是褚寰，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，这个男人让她十分不爽，新仇旧恨她会一起算。
“枳枳。”
一个极好看的男人温柔唤她，夜色中那双眼睛明亮，胜过璀璨的繁星。
“啊，怎么了？”娆枳回神，看向不远处的曾适。
他站的很远，跟她保持着距离，明明穿的很简单，却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，身姿清瘦，腰肢不盈一握，却不单薄。
“抱歉，让你等了这么久，饿了吧，咱们先回客栈。”
曾适歉疚的望着她，他也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，过于忙碌时根本无法顾及她。
若是往常他可能会在郊外将就一夜，寒风凛冽，棚子挡不了多少寒风，她冻的已经够久了。
娆枳站起来，离他稍近些男人就往后退，跟她保持距离。
她脸色不悦，直白道，“曾子舒，我想牵你，还想抱你！”
男人垂眸，轻轻嗯了一声，表示知道了。
“所以呢，给个准话。”她语气很不耐烦，等这么久冷的她脚都麻了。
睫毛颤了颤，曾适伸出一只手，干干净净的。
“我洗过手了，跟人借了皂角，很干净，但身上有些脏，怕熏到枳枳。”
“还要牵吗？”他问。
娆枳吸了吸小鼻子，瘪嘴道，“还是不牵了，你臭。”
曾适笑了，收回右手，似乎知道她会这么说。
小姑娘爱干净，带她来这里委屈她了。
“但是，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，城里还很远呢，等咱们回去了可能就只剩下一间房了，晚上还冷，你要抱着我！”
知道这人脾气好，她脾气又不好，就会总想着欺负他。
这超出了男人的范围，曾适冻红的面颊愈发红润，抑制着心跳声，竭力板着脸教育她，“枳枳，不要说这种话，让别人听见不好，这不是好姑娘该说的。”
她说话总是不加掩饰，会让别人误会。
娆枳满不在乎道，“你又不是别人，难道我不是好姑娘吗？”
“……你是。”
曾适无奈叹息，他总是说不过她。
寒山寺的僧人回去的早已回去了，留夜的也进了帐篷，娆枳是个姑娘，还是个好看的姑娘，今日他为这些难民看诊时，那么多双眼睛肆无忌惮盯着她，让曾适很不舒服，却也不好说什么。
这里只有一辆牛车，年轻公子似乎很娴熟，赶着牛带她往城里赶。
娆枳不想上的，可条件不允许她讲究。
明明是个公子哥，亲民也就算了，为什么这么接地气，赶牛都会。
“枳枳，明日你留在客栈等我吧，这里人多眼杂，我会分心。”
娆枳抓着车沿，哦了一声，她也不想来了，能享福干嘛要受苦。
她这么听话曾适反倒有些不习惯，想了一会儿，又觉得她一人待在客栈也不妥，万一遇上一些不好的人……
曾适忽然觉得，身侧跟了一柔弱的小姑娘也不好，他需要时刻挂心，放在哪里都放心不下。
“枳枳，你让我很为难。”
轻声的呢喃，散入寒风中，黑冷的夜色多了一个人便显得不是那么寒凉和凄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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