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……头疼……”
记忆中的自我认知已逐渐复苏,但可惜,重返人间的并不是曾经的他。
“就是他?”
“制式甲壳甲护颈高度为4.5公分,最佳切入角为30°,甲壳甲腰间的缝隙在武装带上方后侧7公分处,靴甲与膝甲的后方存在十平方厘米的空白……”
意识开始漫长的重启中,但他的本能还在回答着医生的问题。
“30米,两个。”他无意识的呢喃着,但注意力随即又被自己止不住的鼻血带走。
卫兵的脚步越来越近,甲壳甲几丁质的材质摩擦声和皮靴脚底的钢垫刮地声是如此醒目,让莫顿下意识的得出了他们距离这里的距离和步态。
而从自己面前正在不断扩大的一滩血迹,莫顿大概知道了那个“病人”身份。
卫兵的站位并不是背对门口,他没能力在瞬间将两人解决。一门之隔的莫顿在等待,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。
痉挛一样的头疼还在继续,但已经越来越弱。
咔哒……
“船不断被修补,还是那条船么?或者说……”
“我居然知道这些……”意识中多出来的知识和疼痛一样剧烈,就像它们本就是一体,共同来自某个未知的馈赠。
而在运兵车消失在转角的的瞬间,门,开了……
从两名士兵身上将武装带扯下带好,再把搜出的几个同型号、口径的弹夹插入。
嗡……
“他就交给你了……”
空寂的地下回廊里,灯光照射下的两道阴影中央,有一个恶魔正在肆虐;
密集的刀刃插入声响起,两名卫兵凝固在脸上的惊骇和脖颈、腰间、膝后的刀伤,用自身的存在,见证了这场血腥杀戮的全部过程。
“你……”感觉到异样的医生刚刚回头,视野中的莫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的背后。
嗤……
莫顿在等待中重复着自己的计划,大脑中的记忆正在形成条件反射,四肢上微微颤动的肌腱也在配合着完整这项工作。
“好了,你的体温正常。血压也没有问题。应该是太过劳累加上伤风,我给你开一些药……”
“你还好么?感觉哪里不舒服?”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
“左……右……左……”
“我病了么?”他这样想到。头部的疼痛集中在后半部分,位置要偏下一些。
“好些了么?”
眼看着面前的医生死去,莫顿冰冷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。
一把纤细的手术刀被满是油污的大手反握,并在医生的视野中越来越近……
当通道内一辆满载士兵的车辆经过,将两名卫兵的视线牵走。
但每一次的修复过后,他的意识中就又多出许多记忆的碎片。
神智就这样被反复的洗礼,而零星的碎片也随着潮水的侵袭越来越多。
莫顿感觉自己的意识就像是一条神奇的小船,在潮水的冲击下不断的破碎,却又不断的自我修复。
微弱的金属碰撞声让医生从诊疗思路中惊醒,并习惯性向身后的病人询问。
在平民能够接触到的药剂中构建有效的治疗方案并不容易,医生也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但与以往的所有病人不同,他得到的是一声过于冷静的回答:
将手电筒随手放在床边的机械盘上,医生转过头开始在案几上书写记录。
“好的……”
“别担心,相信我们。”
嘶!
卫兵的尸体再次遭到洗劫,身上的水壶和压缩干粮也被他拿走。也许是出于接下来的路途考虑,莫顿连两人的靴子也没放过。
在彻底完成自我武装以后,他以标准的阿斯塔特战术步伐悄然融入和通道的阴影之中。
而直到他消失的数分钟后,两名卫兵的头盔上才响起例行通讯的声音。
一更!拉垮了,哈哈哈但是感觉状态比昨天好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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