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连环算计
傍晚下朝回府，秦赫第一时间进了书房，命令四喜、十方赶赴衡阳，安排好一切事宜，他才在隔间泡了个热澡，祛除身上的寒气。
晚膳时，秦赫向沈鸢主动提及了卫琼华的诡异之处，沈鸢想了想，笑道：“要不你牺牲一下色相，假装被卫琼华勾引，然后从她身上套取情报？”
秦赫的表情仿佛生吞了一只苍蝇，“我瞧她一下都嫌污了眼睛，夫人还是莫要为难我了。”
沈鸢乐不可支，“那就只能等着卫姑娘出招了，既然她对你另有所图，必定不会轻言放弃的，咱们静观其变。”
“嗯！时间一长狐狸尾巴总是藏不住的，耐心些，等她自己露出破绽。”
秦赫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，暂时浇灭了心中的杀意。
还未摸透卫琼华的底细之前，且让她多活一些时日。
腊月初十，秦赫一早在屋中吃了沈鸢亲手下的长寿面，心满意足地进宫当差去。
巳时过半又在永寿宫门前遇见了卫琼华，其身后的丫鬟手中还挎着一个竹篮。
“秦大统领请留步。”
卫琼华再次叫住了秦赫。
这次秦赫只当没听见，迈开步子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。
“秦大统领，秦大统领……”
卫琼华捣着小碎步追了上来。
两侧的禁军侍卫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，神色怪异。
这下秦赫不好再视而不见，猛地停住脚步，低声呵斥道：“卫姑娘，此乃禁宫之内，莫要喧哗。还有，本官正在当值期间，无事请勿耽误本官的朝事。”
卫琼华似被吓住了，泪光盈盈地看着秦赫，“民女前来，只是想多谢上次秦大统领的举手之恩。”
她伸手递过来一个竹篮，带着羞涩之意笑道：“听闻今日乃是秦大统领的生辰，民女特意做了一些糕点来感谢大人，还望秦大统领莫要嫌弃。”
秦赫面色一沉，“卫姑娘，本官已有家室，还请自重避嫌！你身在闺中，却随意打听外男的生辰，是否不合礼数？莫非瑜亲王府的教养便是如此？不知廉耻！”
一口气骂完，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，独留给卫琼华一个绝情的背影。
卫琼华痴痴地看着，怔怔流泪，手中的竹篮跌落在地，滚落了一地精美的糕点。
“小姐，这秦大人好生粗鲁，简直不识好人心。这可是您半夜起床辛辛苦苦亲自为他而做的，结果他半点也不领情就算了，居然还如此羞辱您，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身后的丫鬟跺脚大骂，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。
“算了，本就是我自作多情，回去吧。”
卫琼华抹了抹眼角的泪珠，隐秘地笑了。
随行的禁军侍卫恨不得眼瞎了，耳聋了，竟然让他们撞上了此等风月秘事。
瑜亲王府的这位卫姑娘明显是心仪秦大统领，只可惜落花有意，流水无情。
深宫红墙之内无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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