茂贞艰难的抬头，脸上的狰狞不减。
一如两百年前。
没在理会她们，下一刻，袁天罡的身影微微一动，就出现在了李茂贞刚坠落的石壁旁边，他甩着手上李茂贞的断臂，直接就抽在了李茂贞的脾脏之上。
下一刻，李茂贞的双眸异瞳，瞬间回了他本来的眸色。
袁天罡微微抬眸，那只七彩蝴蝶还在他眼前飘飞。
李茂贞直接抬手，他一指点向了自己的眉心，只有死，他才能催动陨生蛊，把身上的伤势瞬间恢复。
随后。
袁天罡伸出戴着手套的右手，有一只小巧的蛊虫，就从李茂贞的心脏中飞出，落在了他的指尖。
未来的她，依旧不会孤单。
以后的他，看不到了。
“彭！”
这就是他的评价。
“他们如是，你亦如是。”
李茂贞的瞳孔瞬间放大，一口心血竟直接从他的口中喷出。
这就是陨生蛊的羁绊。
所谓陨生蛊，破绽太多了。
袁天罡沉声道。
一声轻响。
沈风迎着她的目光走了过来，轻笑一声，他把她拥入怀中，闻着她熟悉的发香。
多少人……多少人……
然后，袁天罡拽着李茂贞的胳膊往后一甩，就想把李茂贞甩出李星云的攻击距离之外。
李茂贞无力的跌倒在地，心口的空洞在扬血长流，他挣扎着身体，而他最后的倔强，仍旧是那个名字。
岐国。
下一刻，那条腿好似化成了光！
“彭！”
宋云姬蓦然抬头，她茫然四顾，怅然若失。
李茂贞脸上痛色一闪，但他眸光一狠，脸上的狰狞瞬间放大！
李茂贞直接扭身，一声骨骼断裂和皮肤撕扯的骇人声发出，双方较力之中，李茂贞在这一刻，他竟把自己被握的胳膊硬生生扯断！
那只断臂仍在袁天罡手中，但他已经脱离了束缚！
李茂贞直接身躯垂下，另一只手成爪，毫不顾忌身旁的袁天罡，一爪就探向了地上的李星云脖颈！
“死！！！！”
他看着蝴蝶，袁天罡轻声说道：“把它，送去岐国吧。”
只是一记抽击，袁天罡就用李茂贞的断臂，震穿了他的脾脏。
他的蛊，没了。
沈小风来到大唐，卦象已乱了太多，但这无妨。
他的命，也没了。
那个距离的出其不意，饶是以袁天罡的水平，他也来不及变招。
但是，灰雾之中，李茂贞却清晰的看到，自己的那一爪，抓在了一个人的脚背上。
片刻，藏在一旁不敢进场的镜心魔跑了过来，他看着李茂贞的尸体，扭头问向袁天罡：“大帅，岐王李茂贞已经授首，要不要把消息……”
昏黄的光影中，她认出了他。
他轻蔑的看着这个逆贼：“李茂贞，你不在十二峒好好蹲着，来什么中原？你看看，这下，成弃子了吧？”
“呃！！”
袁天罡随手挥针，几道华阳针就扎在了李星云身上，李星云的贯穿伤就开始慢慢止血，在各种创伤之下，李星云闷哼一声，昏了过去。
“而是他知道，就算他不杀你，本帅为了李星云，也会亲自替他动手。你的野心再大，那也是个死人。他不是对你放心，而是对本帅放心。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，他只是相信本帅。”
在他手中的心上，还有那淡淡的蛊痕。
……
意识在快速消散，恍惚之中，李茂贞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她，她笔下的画，还有她画里的父母兄妹，那百姓安居乐业的锦绣河山。
尽管他知道自己功败垂成。
乱臣贼子已然伏诛，这便是盛世的蝴蝶。
“沈小风不杀你，不是因为你是他的大舅子。”
宋云姬有些委屈的喊着他的名字，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委屈。
话音一落。
/ps:元旦快乐。
三千字送大舅子一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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