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比端正。
孔清婉轻声答道：“三字经学了一半。”
孔清婉轻声道：“郡主救了我的命，给了我容身之处，还给了我堂堂正正站在这里做夫子的机会。我恨不得结草衔环相报。现在做的这些，实在算不得什么。”
陶大高兴地诶了一声，上前去换一支新笔。
守在军帐外的两个亲兵见郡主前来，正要行礼，郡主迅速比划了一个闭嘴的手势。
至于写出来的字嘛……一堆武夫莽汉，就别有太高的期待和要求了。能认清写的是什么字，就很厉害了。
孔清婉听着荒唐走样的读书声，半点不恼，耐心地一一纠正读音。然后，又教众亲兵练字。
……
短短片刻，陈舍人已经站直身体。再看郡主，更是端庄优雅，没有半点偷窥被发现的困窘。
姜韶华也乐了：“走，我们凑近瞧瞧去。”亲卫营外戒备森严，营内就宽松多了。
“见过郡主！”孔清婉忙敛衽行礼。
啪一声脆响！
“孔姑娘，俺的笔又断了。”坐第一排的陶大嚷了起来。
孔清婉也觉无奈好笑，耐着性子将握笔的方法又说了一遍，指点陶大怎么执笔。陶大听得认真极了，听完后就去练字。
姜韶华走上前，从门缝往里瞧。
孔清婉从郡主的眼中看到了赞许，满心欢喜，笑着应道：“郡主放心，按着目前学习进度，最多三年，就能达到郡主的要求。”
这位出身鲁郡孔氏的孔姑娘，相貌清雅秀丽，气质端庄，满腹诗书。别说陶大，她一个女子看了都心生喜爱。
他不是故意扰乱课堂。他平时说话就是这么大的声音来着。
之前众亲兵在读书，盖住了细微的脚步声。现在众亲兵凝神练字，这从门缝里传来的轻笑声，就格外明显了。
姜韶华耐心听完后，笑着赞道：“孔姑娘有心了。”
好在这半年陶大用拳头教训了不少人，孔姑娘也确实是个尽心尽责的好夫子。他们心中对孔姑娘颇有敬意，这笑声都是冲着傻乎乎的陶大去的。
这位孔清婉孔姑娘，倒是十分细致，将这三十多个学生的学习情况都说了一遍。
亲兵们拿起刀枪棍棒来一个比一个麻溜，现在蒲扇般的大手抓着细长的笔杆，就别扭得很了。一个个苦着脸叹气。
陈瑾瑜忍不住看了孔清婉一眼。
众亲兵纷纷抬头，孔清婉也有些惊讶，快步过来开门。
陶大个头最高，偏生坐在第一排。他坐得最端正，两眼睁得像铜铃，学得最起劲，读书声音最洪亮……
在位置上练字的亲兵们个个偷笑。
孔清婉从一开始的耳朵嗡嗡作响，到如今也渐渐习惯了，温声道：“这里有新笔，再换一支便是。”
只恨苍天不公。这么好的女子，偏偏沦落进土匪窝两年。就如白壁蒙尘，令人扼腕。
不然，这么好的姑娘，哪里轮得到陶大亲娘挑剔刻薄？
一个时辰的上课时间匆匆而过。
姜韶华等所有人都离去后，才对孔清婉说道：“孔姑娘，你可有什么烦心事要本郡主做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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