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人眼看着王凯开车扬长而去，默默不语。
“凡子，要不我找原先虎堂的兄弟把王凯给弄了？”
王二说出这句话时，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，像是阎王爷在随意断定人的生死。
“王哥，我是正经的生意人，这种事情还是不做的好。”
李凡想起了95年的严打，当时的白城乌烟瘴气，王二和赖虎被当做典型的黑恶势力被直接枪毙。
他不想让这一幕再发生。
“由他去吧，恶人自有恶人磨。咱们的重心是赚钱。”
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，王二愈发觉得李凡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。
睚眦必报的他现在变得成熟稳重，不仅是这样，他还一改昔日的颓唐，现在目标清晰。
“咱们去一趟王凯的住处，把他们造假的证据搜集一下，准备下一步的工作。”
他们按照原路返回。
王凯被赶出果汁厂之后没有再去找工作。
首先是因为他懒，其次是因为别的地方都没有果汁厂给的工资高。
虽然橘之源在白城闯出了名气，但是白城其他的企业还是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。
曾经沧海难为水，何况还是心比天高的王凯呢。
夏利车停在王凯住的楼下，这是离果汁厂不远的一处筒子楼，这样的建筑在92年算是比较好的住处了。除了居住面积小，采光不行，需要和好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厕所之外，没什么别的毛病。
他们来到3楼，王凯好像回来过了，连门都没关。
二室一厅的方子堆满了杂物，屋里一片狼藉。
其中一间屋子摆着简易的生产设备，这是橘之源为了提高生产效率淘汰的那批。
墙边摆放着还没有使用的塑料瓶和橘子。
这间屋子就是一个模拟的生产车间。
造假的成本没有李凡想象的那么高，他高估了王凯。
“赵才，这些东西不用动了，拍个照就行。”
赵才拿出来刚才在照相馆租的相机，对着这间屋子就是一通乱拍。
一边拍一边开始嘴炮模式：“我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的特工，捣毁了一个犯罪集团，现在拍照取证。”
李凡和王二对赵才的话充耳不闻，他们知道，如果接了他的话，就是给自己添堵。
李凡走出房间，来到另一间屋子，这里明显是王凯的卧室。
床头柜上摆着几张白城晚报，他好奇地拿起来翻看。
占据头条的版面自然是火爆的橘之源果汁质量出现问题的报道。
接下来是对深城的报道，上面无非是谁谁谁下海经商，赚了很多钱荣归故里的报道。
报纸的右下角是打广告的地方，各式各样的广告都有。
其中有一条用圆珠笔圈了起来：“深城直通车，证件一应俱全，名额有限，欲购从速。”
原来，王凯早就计划好了去深城。
如果说90年代的华国遍地是黄金的话，那么深城就是一座金矿，吸引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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