帼不让须眉,能这样在父亲宠爱呵护之下长大,恣意烂漫,无灾无难,生顺遂,便足够了。”
便在这时,有小厮着急忙慌策马赶来,对着长孙无忌禀报道“四郎君,不好了,将军回府途,突然落马昏厥,现今还未醒。”
长孙无忌眸光凛,来不及细问,策马便要回府,又忽而想起跟李世民道别。
李世民拱手“你先去吧,若有什么要帮忙的,尽管去国公府找我。”
长孙无忌匆忙赶回家时,所有人都聚在了长孙晟的卧房,嘉弥身骑装没来得及换下,伏在榻前眼眶红红的,面露忧切。
长孙安业和长孙恒安夫妇也在榻前围着,等医官诊脉。
待医官诊脉后起身,由长孙安业带头,将人围了个水泄不通“先生,我父亲的病情如何,怎就突然晕厥了呢?”
嘉弥望眼榻上还不省人事的长孙晟,站起身来,轻声对着医官道“先生请去外面说吧。”
出了内室,医官叹了口气,望着满含担忧的众人,他道“长孙将军早年戎马,本就受了身的伤,其胸前处箭伤最为致命,近些年可曾时常复发?”
嘉弥忙点头“这两年父亲时而胸口作痛,想来正是箭伤复发的缘故。”
“这便是了。”医官道,“这几年长孙将军本就体迈,又常常在原与突厥之间四处奔走,肉体凡胎难免支撑不住,这才引发旧疾。”
“那能治好吗?”长孙安业忙问道。
医官捻了捻胡须,沉吟半晌,叹道“长孙将军最严重的是胸口箭伤,但除此之外身上还有不少其他旧疾,沉积多年不好根治,只能好生在家服药调理,日后少些奔波操劳才是。”
“那,那这若是治不好该怎么办?”徐氏突然问了句,长孙安业侧目瞪向她,面露不悦。
长孙无忌和长孙嘉弥也朝她看过来。
徐氏颤巍巍抚上自己的小腹,讪笑两下“我,我是担心父亲安危。”
送医官离开,众人为免打扰长孙晟休养,在长孙无忌的建议下各自散去。
高伊在榻前照顾,嘉弥则是亲自去膳房煎药。
秋媪从外面进了膳房,瞧见跪坐在火炉前,手执团扇脸认真的嘉弥,她含笑柔声开口“小娘子,奴来煎吧,您歇着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嘉弥轻轻摇头,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阿耶昏迷未醒,她此时能为阿耶做些什么,才觉得心安。
秋媪知道她的脾性,便没再坚持,在旁边陪着她。
嘉弥目光拧着那燃烧跳跃的火苗,忽而侧目看向秋媪,语似低喃“阿耶会没事的,对不对?”
秋媪怜爱地轻抚她的发顶,言语温和“会的,小娘子这般孝心记挂,将军必然会好起来的。”
嘉弥兀自喟叹声,不置可否,拿团扇轻轻扇动火苗,不再作声。
待药煎好了,她站起身欲倒入碗,秋媪抢先步拦下她“小娘子当心烫,奴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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