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敛。
似乎在欣赏。
然后他更进一步地、朝她倾了倾身体，修长的手指挑起她额前一缕乱发，声音淡淡的，“下次要送，自己亲笔写一封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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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柔哪还敢再送。
那句话，还有那个称呼——
调戏的意味太明显。
一点儿也不像唐以衡这种好学生会说的。
她不适应这种玩笑，好长一段时间见了他，都绕路走。
幸好，那之后仅有的几次碰面，唐以衡的态度一如从前，对她是一种出于客气的照顾。
那时候乔馨平和唐父在一起，双方都有继续发展的意愿。
后来想想，也许唐以衡当时就是故意的。
知道她会羞会怯，刚好避免再被打扰。
年级第一，果然很聪明啊。
傍晚这会儿，报到的新生多了起来。徐欢回来的时候，书柔只休息了片刻。
“去后面坐着，这里我来。”徐欢显然是恢复过来了，连声音都饱满起来。
“欢欢小妹妹。”隔壁物院的小高凑过来说，“帮我也看会儿呗？”
“我又不是你们学院的。”徐欢说，“你有事啊？”
“这不是今晚社团有露天表演嘛，我想回寝室洗个澡，嘿嘿嘿。”
“哦，那个我们也要去看的。”徐欢说着，补充一句，“你又没女朋友，洗香了给谁闻。”
“我靠，扎心了……”
小高捂着胸口倒下。
书柔捧着柠檬水坐到后排，慢慢地喝。
徐欢知道她体质偏寒，即便夏天也不吃冰。
给她买的常温。
清甜微酸，刚好驱赶走黄昏的沉闷。
不知道是小高跟徐欢的对话，还是手里这杯柠檬水，让她想起了一个人。
他身上那种清冽好闻的气息，就像混有青柠气息的微风。
是体香吗，还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呢。
书柔发现自己有点喜欢，那种味道。
……
傍晚六点多，学生会的其他人来换班。
书柔揉了揉微酸的脖颈，把桌上的纸笔简单地收拾好，跟徐欢一起出了操场。
“去哪里吃？”
这个点，食堂里也没什么吃的了。
“要不我们去美食街吧，吃完刚好去看音乐系的表演，消食。”徐欢的算盘打得很好。
书柔点点头，“好呀。”
过了饭点，美食街里人不多。两人各吃了碗鱼粉，之后沿着马路慢慢往操场走。
学校很大，一般正式活动都放在三运，学生娱乐则在二运。
校园里有车开过，掀起的风，较之傍晚那会儿凉了一点。
天色慢慢黯淡下来，路灯渐次亮起，等两人走到歌会场地，天已经快要黑尽了。
草坪中央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台子，两侧各摆了音箱。背后竖起巨幅海报。
海报边缘露出灰色的钢筋骨架，彩色的气球环绕而上。
透着光，在夜风里晃动。
台下零零散散地堆着点东西。
虽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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