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方老面前，豫长青才是一个年轻人，他贼兮兮地笑着：“师叔，等我渡劫完，我的境界就要超过你了。”
“哼。”方老瞥了他一眼，拐杖点在地板上，身影就消失在房间内。
人虽然消失了，声音却留了下来：“境界上来有什么用，对于道的领悟不够，渡劫期也白搭。”
豫长青坐在主位上，无奈地摇摇头，却没有反对。
一个人的战斗力和方方面面有关，但是其中最关键的，便是对于自身所行的道，领悟得有多深。
像方老，在天机一道上感悟极深。就算现在境界只有开窍期，但是秒杀一些普通的渡劫期强者，也不在话下。
方老从豫长青住所出来，马不停蹄地向挑战镜像的地方赶去。
维持一个阵法运行，是需要大量的能量的。
镜像挑战幻阵，数量虽然多。但是平日里针对的学生一般不会超过融合期，所以消耗的能量也不算太多。
为了给莫凡带来一些挑战，方老特意调动八成左右的能量，为他制造出一个8倍镜像。
千算万算，竟然遗忘了莫凡有圣体骨架的事情。
谁也不打死谁，一直打下去的话，消耗的能量，那就是天文数字。
方老脚踩虚空，身形缓缓落在茅草屋前，只要一想起那些被莫凡消耗掉的灵晶，他就非常心痛。
“方老？”一直守在茅草屋前的秦玉，看到方老满脸焦急的出现在身旁，吓了一跳，连忙行礼。
“莫凡进去多久了？”方老问道。
秦玉思索片刻：“有一天了吧。”
“糟了！”听到这个时间，方老仿佛心在滴血。
寻常人参加镜像挑战，花个一两个时辰已经很了不起了。
毕竟镜像会不知疲惫地一直攻击，往往很快就能决出胜负。
“方老，是莫凡出事了吗？”秦玉此刻也焦急了起来，她原本就觉得很奇怪，怎么会进去这么久呢。
“先不和你说，我得赶紧去停掉这个阵法。”方老不想再耽误了，每过一点时间，就会多烧很多灵晶。
方老刚转身，面前的茅草屋吱吖一声，屋门被推开，莫凡一脸疲惫地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看到莫凡出来，秦玉非常兴奋，大叫一声：“莫凡，你终于出来了。”
而方老却如见了鬼一样，苍老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：“你小子，竟然打破镜像了？”
“哦，方老，你也在啊。”
莫凡看上去实在是太累了，打了一个哈欠，还伸了个懒腰。连眼睛都是半眯着，好像随时都会睡着。
“那可是8倍镜像，而且还有的你圣……”方老还是不敢相信，差点将圣体骨架脱口而出。看到秦玉也在，只好停了下来。
“没事。”莫凡无力地挥挥手，“您说圣体骨架是吧，这个确实麻烦，花了我好长时间才打碎的。”
“你怎么做到的？”方老追问着。
圣体是经过凡体、灵体之后才炼成的，其坚硬程度，有过锻体经历的人都清楚。
莫凡只是开窍期，方老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。
“很简单……”
莫凡刚想解释，身体一软，竟然昏了过去。
幸好秦玉一直看着他，在他倒下的瞬间，便把他抱在怀里，她紧张地问道：“方老，莫凡这是怎么了？”
方老表情古怪，回答道：“他没事，只是精神太疲惫，睡着了。”
“你带他去休息吧，等他睡醒我再来问。”
说完，方老轻点地面，离开了原地。他现在只想去看看仓库看看，莫凡消耗了多少灵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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