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没睡觉？”沈暮深慢条斯理地打断。
顾朝朝顿了顿，半晌咳嗽一声：“我没睡啊，我就是打个比方。”
沈暮深看着前方路，眼眸温和了些。
顾朝朝摸了摸鼻子，安静地跟在他身后。
冬天即将过去，路边雪总算有了融化趋势，空气却愈发干燥寒冷，走在路上时，能听到脚下咯吱咯吱碎冰声。
走到分岔路口时，顾朝朝主动招招手：“晚安队长。”
沈暮深盯着她眉眼看了片刻，突然道：“明晚九点，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“干嘛去？”顾朝朝立刻警惕，“不会是要出什么秘密任务吧？”
“我在登记处门口等你，别迟到。”沈暮深说完就离开了。
顾朝朝顿时不满：“队长你不能这样，我还没答应呢！至少你跟我说一下任务难度啊！”
随着沈暮深越走越远，她声音越来越大，可惜某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，气得她原地转了几圈，最后只能气恼地回了住处。
托沈暮深福，她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，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李胜阿军等人旁敲侧击，试图问出任务是什么。然而她注定要失望，因为她问了一圈，都没人知道沈暮深今晚要带她出门事。
……看来是一个难度相当大任务了。顾朝朝一想到这种可能，晚饭时胃口都不好了，比平时少吃了两个包子。
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九点，她换好了作战服就出门了，沈暮深如约等在登记处，看到她后只说了两个字：“上车。”
顾朝朝丧着脸坐上副驾驶，等车辆开动后才问：“队长，现在能说是什么任务了吧？”
“你问李胜他们了？”沈暮深闲散地开着车。
顾朝朝立刻表忠心：“我就是旁敲侧击一下，绝对没有泄露今晚出来事。”
“嗯。”沈暮深应了一声。
顾朝朝吸了一下鼻子：“所以能说是什么任务了吗？”
沈暮深这才扫了她一眼：“不是任务。”
“……那是什么？”顾朝朝不解。
“是奖励，”沈暮深踩下油门，吉普车速度突然提快，“奖励你昨天辛苦工作。”
“……干活儿补贴好像已经发了吧？”顾朝朝迟疑。
“是你帮我整理表格奖励。”沈暮深直接挑明了。
顾朝朝：“……”
车厢里突然沉默下来，只剩下年久失修发动机嗡嗡声，充斥着两个人耳膜。
身边人太过安静，沈暮深不由得多看了一眼，结果正好对上她一言难尽眼神。
沈暮深顿了顿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……队长，”顾朝朝表情复杂，“我承认昨天是不小心睡着了，你交代工作我也没好好做，可你不用这么报复我吧？”
沈暮深：“……”
“这大半夜，你带我出来干嘛，喂丧尸吗？还是要找个地方把我丢掉？”顾朝朝脑洞大开，“又或者开远一点，要求我自己走回去，还是说你想把我送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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