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再叫过她师尊。
顾朝朝以为，自己只要认真和他恋爱，满足他心愿后，他就会很快生出破除幻境意志，然而一连几个月，他都没有要离开意思。
灰色雾已经开始往两人住处蔓延了，合欢宗作为沈暮深心里最重要家，一旦被灰雾彻底吞噬，沈暮深本人也会消失于无形。
尽管顾朝朝一直劝告自己不要着急，可还是一天比一天急躁起来，而在她看不到地方，沈暮深也变得愈发沉默。
又一个夜晚，顾朝朝心不在焉地看着悄悄隐匿在院子角落灰雾，连旁边沈暮深说了什么都没听清。
“朝朝。”他又叫了她一声。
顾朝朝猛地回神：“嗯？”
沈暮深盯着她看了片刻，笑：“没事，时候不早了，歇息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顾朝朝应了一声，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，正要往屋里走时，沈暮深突然开口叫住了她：“朝朝。”
顾朝朝停下脚步。
“和我在一起，是不是不快乐？”他扬起唇角，问得漫不经心。
顾朝朝一顿，勉强挂起微笑：“怎么会，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骗人，”沈暮深声音有些轻，“师尊最会骗人了。”
说完，不给顾朝朝反应机会，便扭头回了房间。
砰，房门关上。
顾朝朝一口气堵在心里，一时间有些不上不下。
偏房内，沈暮深安静坐在椅子上，眉宇间尽是冷郁，周围萦绕是他无法看见灰雾。
桌上还习惯性地点着灯烛，他轮廓在光亮下明灭不定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门突然被一脚踹开，他还未来得及去看，顾朝朝就已经出现在他眼前，揪着他衣领迫使他低下头，然后踮起脚尖吻了上去。
沈暮深怔愣一瞬，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僵住了，原本就搭在桌子上右手，也在无意识中揪紧了桌布。
顾朝朝不甚熟练地在他唇边辗转半天，都没得到他回应，最后只能挑衅地看向他：“装什么装，还不快点配合？”
“师尊……”
“别跟我说，你在梦里没对我做过这些。”顾朝朝轻嗤。
沈暮深喉结动了动，在她又一次吻上来时，终于克制不住心中冲动，反手将她抱住后反吻回去。
这样事他在梦里做了无数回，却第一次有这样真实感，仿佛他此刻抱着不是虚幻，而是真实顾朝朝。
这种认知叫他几乎疯狂，多年隐秘爱意让他生出咬断她脖颈、嚼碎她骨头冲动，而实际落在她动脉上吻，却是无比温柔与小心。
乱了，一切都乱了。
当衣衫一层一层叠落在床边，周围灰雾仿佛更加汹涌，无声中试图将他们吞噬。顾朝朝意乱情迷中勉强睁开眼睛，一道灵力悄悄释出，暂时击退了悄无声息灰雾。
沈暮深眼角泛红，克制而谨慎地剥去顾朝朝最后一层衣衫，当看到她肩膀上小小红痣时，最后一点理智也即将溃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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