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大截。
席南痛得直哼哼。
薛庄负手,俨然一副教训新兵蛋子的样子。“边陲乱得很,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起仗来。让你练,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薛庄说到这里,竟是当着席南的面就脱了衣服。
大概是在军营里长大的男人,天天混在男人堆里,他也不讲究。
席南倒是有点想歪了。——诶,督促我练功就练功,你脱衣服是什么情况啊?
但也到此刻,席南才看清,薛庄身上许许多多的伤痕,有一道伤口从肋骨下方一直划过大半个腹部,有些触目惊心。
席南心里知道,这些伤,都是他驻守边陲打敌寇的时候留下的。
换位思考,如果自己经历了薛庄所经历的,也会觉得很心寒。
出生入死的是自己,抛头颅,洒热血,为的是护住夏国河山。
可坐拥这河山的主人,想的是如何杀了自己。
薛庄看向席南,只道:“这七日里,让你真正学会武功,也不现实。但你至少把基本功练个大概,再把这本剑谱上的招式练会,能做表面功夫。”
说到这里,薛庄再指了指自己胸口。
席南这才看到那里有一个很大的伤疤,看上去是箭伤。
薛庄道:“两年前,我随父亲灭了经常来这里滋事的游牧民族克丰族,我斩下了族长的头颅,但他儿子的箭,也同时射中我的胸口。我侥幸没死,但受伤很重。这件事陛下也是知道的。届时,万一他让你真的动用刀枪,你糊弄不了的时候,可假称寒冬腊月,箭伤复发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多谢。”席南道。
薛庄若有所思。“我这是让你替我去死,你反而谢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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