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什……么?”
尾音刚消失,路时予一个侧身,压住了她,紧扣她的手腕,沿着颈线埋头细咬,“……裙子……太短了。”
“想把你藏起来,谁也不给看。”
季秋心砰砰直跳。今天的路时予,和平常不太一样,那么直白,又露骨。
模模糊糊想到那天见面,吃饭的时候,他把西装外套盖在她腿上。原来心里想着这个……思绪渐渐配合着他的动作,专注在了他们正做的事上。
等她清醒过来,发现路时予趴在她腿边,握着她的脚踝,低头亲着她腿上的伤疤。
那里,正是纹身的地方。
“还疼吗?”他抬头望向她。
眼里黑的浓稠,像外面的闷热的雨天,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季秋喉咙发干,摇了摇头。
路时予指腹摩挲着,持续贴着她腿上的伤疤处亲。季秋觉得痒,心魂轻颤。
“路时予。”她轻声喊他。
路时予倏忽抬眸,“疼?”
季秋摇头。
怕她疼着也不说,路时予起身抱她。
两人说着话,路时予动作漫不经心,探进她衣领,轻轻捏了两下,“你穿这衣服好看。”
季秋受不了这动作,闷哼了声,环着路时予的力道重了些。
像是感知到了什么。
路时予勾着她的腰,手上动作没停,呼吸不稳道,“宝贝儿,今天不行。”
他的这句“宝贝儿”,让她越发的软了下去。
衬衫被掀下了,露出半只肩膀,路时予啃着上面。
季秋朦胧想起来,刚在车上的时候翻找过袋子里,他确实没买。
“我扛疼。”她轻声回应他。
闻言,路时予一顿,稍抬了抬头,手指摘掉她脸上凌乱的发丝,轻笑道,“我禁不起你的诱惑。”
嘴上说着禁不住,可他自己却偏偏还不肯停,不知道谁诱惑谁。
季秋不语,只是将身体往他怀里蹭着,路时予停下了动作,安抚着她,“怕你腿疼,等你腿伤好了……”
这话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。季秋只觉得更热了。
两人静静躺了会,季秋感到些许累了,合上眼睛,在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,她模糊地听到他在耳边低喃着,“季秋,我是发自内心喜欢你,从来没觉得你配不上我。”
她实在太困了,以为是梦里,不多久便睡着了。
路时予却睡不着。
看着怀里睡沉了的姑娘,想到刚刚她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她的这十年,给他一种,对这人世间不带任何眷恋的感觉。
战地记者,这个职业,对他来说并不陌生,他也有朋友是干这个的,从来没有想到,季秋也会选择做这个。
他当然希望她不是,但也尊重她的决定和选择。
没有哪一份工作是轻松的,但这份工作尤其沉重,在那样黑暗压抑的环境下,满身的伤痕,长达七年,要靠怎样强大的心脏和坚韧的精神才能熬过来,如今完整地站在他面前。
他的手指忍不住在她身上,再一次抚摸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。
今天晚上,让他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季秋。他曾经希望,另一半是优秀的,足以配得上他的眼界和理想,可现在,当她以这样的面目,伤痕累累靠在他怀里的时候,路时予发现,曾经的想法多么幼稚。
他希望她未曾经受过这样的创伤。
还好,这辈子还很长,往后还有好几个十年,都想和她渡过。
注: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,只是向上走,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。能做事的做事,能发声的发声。有一分热,发一分光,就令萤火一般,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,不必等候炬火。此后如竟没有炬火:我便是唯一的光。——鲁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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